加餐来个荷包蛋

咸鱼一条,叁鸽一只

【浙苏】如侬有谁多情(上)

木兰舟稳桃花浪,重到清溪上,刘郎惆怅武陵迷,无限落英飞絮,水东西。

  登一叶扁舟,寻得晚家灯火阑珊处,得一壶白烧,犹听昨日旧曲。媚人儿依然如水多情,娇靥两生花。抔着眼眸中掬着的半杯清水,弦如细丝轻扣心头,不由得软了一身倦骨,惟图美人软香怀抱,痴痴睡去,渡这春宵一刻。

  恐怕这是每个纨绔子弟的真实写照,浙也不例外。年轻那会儿什么荒唐事没做过,不过人家不一样,并非为富贵人家的纨绔子弟,而是当代朝廷供着他任他吃喝玩乐,究其原因,还是因为他本身作为省魂精粹被常人识破后当做祥瑞征兆,浙当然不会同意让百姓修一座神祠去供奉他,想来也不现实,也觉得统治者不应劳民伤财。自古受前人熏陶,他也懂得有些事不该是他所能逾越的。只是这一次,收尾有些麻烦。

  浙抿了一口酒,厢房隔绝了外头的莺莺燕燕,绯色薄纱帘后浅浅传出轻歌。贤人雅士自有一派文墨追求,端赏着案上的兰花,浓郁馨香难以被俗尘的脂粉味掩盖,窗帷被晚风吹起,映照竹影徐徐摇曳。不知何时开始,他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,想起了他曾有一个对手,同他争夺这一方霸权,他们不过是听命于上头的傀儡。彼此是何许人也,他们都未必清楚。只不过,那位对手有着副雌雄难辨的歌喉,是在他一次夜袭中,顺着篝火的光,看见那人手抱琵琶,一身戎装,低低地唱着旧时调子。一口软糯的吴语带着前方将士的愁虑,切切地,伴着不成曲调的琵琶声,平添几分寒冷。

  跨征鞍,横战槊,上襄州

  便匹马,蹴踏高秋

  芙蓉未折,笛声吹起塞云愁

  男儿欲树功名,须向前头

  好一个树功名,向前头啊......

  最后那一缕叹息,静止在厢房歌姬喉中。

  随从小厮问道是否继续,浙点点头,半阖双眼假寐。少顷,乐声奏起,听听前调浙估摸这是《诉衷情》的调子,比较少见,因为留下的曲谱并不多,上回倒是在宫廷中听过一次,自然,坊间的许是比不过宫廷乐师。但毕竟凡间从来是个卧虎藏龙的宝地,比如...现在这一位。

  稍稍提起了兴头,浙吩咐着再来半壶酒,顺道打听下这位佳人芳名,小厮上前端酒,说道此人只是代人演奏,并非坊间教头,这芳名甚是未知。

  相逢便是缘,浙也不强求。倒是和着调子轻声哼了起来,眯起眼惬意地半躺着。

  一帘之隔,乐者似是听到对方轻哼的曲调,倏尔反手一拨,琴音如刀刃锋利肃杀,指扣琴弦,捻顺拨挑,四指平平划过,音色转瞬嘶哑,染上了前线雪夜战士暗自掩泣的悲怆,那是原野的啼哭,那是战火的狼烟,那是一种身不由己的无奈。

  浙早已被这过于熟悉的感觉所震撼,喉头不自觉滑了一下,脊梁端挺着目视帘子后的人,重重地喘着气。

  凤雏寒,龙骨朽,蛟渚暗,鹿门幽

  阅人物,渺渺如讴

  棋头已动,也须高著局心筹

  莫将一片广长舌,博取封侯

  ......

  “上西平的调子过于悲伤肃杀,不宜出现在烟花之地。”静默良久,那人撂起纱纬,缓缓走出。那是怎么一位佳人呢?不,或许称对方为才人更为合适。礼态端庄有致,揖礼一举一动间流露出沉淀了百年的娴静,袍衣下摆染着些枯草湿泥,皆被巧妙隐藏。此时正跪坐着头微微低下,应尽的礼数到位了。

“好久不见,浙。”

浙也重新整理了一番,方才的举止实在过于失礼。“苏?你怎么在这里...”浙有些心虚地别过头,不自觉地将腰带佩的玉坠子收回,那是当朝圣上亲赠的。

苏不着痕迹地微抿凉茶,视线并未抬起看向浙,缓缓道来:“苏姐是这里的教头,今日她身体抱恙,唤我代她一晚。”

  

——————TBC

15年坑掉了,看看现在19年能不能填回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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