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餐来个荷包蛋

咸鱼一条,叁鸽一只

只是一种可能(川渝)

  人都说新官上任三把火,那场面可是图个宏大,巴不得锣鼓鸣炮三天三夜让全国上下都清楚这么个事。

  可是到了渝这里却是截然相反。新官不仅没上任反而是睡下去不醒了,仿佛特意降了温这番热闹劲就是不在他这里。一大伙儿人都奇怪着为什么头一天渝还是好好的,带着叛逆小子该有的戾气跟人晚上飚了一把车,隔天就跟睡死了一样怎么都叫不醒。可这该有的仪式还是得有,不过理应参加的人却没有出席,自然是少了份热闹。

  亏得川和蓉还打算来庆祝他。川是不用说,可蓉不知哪来的神气,装扮鲜亮黏在川身边紧紧的,还不忘损两句。虽然明眼人都知道蓉这是在意渝的反应。川如此,上头的大老爷也如此。不过一个通晓的是本心,另一个则是表面。至于蓉嘛,那句耳熟的“瓜渝”实在太令人亲切了。

  要说蓉来庆祝渝不论于情于理也是应该的,可川呢?他本人似乎没有来的必要,他不是留恋家人的老头子。从表决结果白纸黑字清楚告知事实时,他就已经跟渝毫无瓜葛了。哦,忘了说,公事上的毫无瓜葛。

  别忘了之前打的那一架,川可是还痛着呢,夜夜叫唤这臭小子没良心下手重,疼得他夜夜难眠。川听见了自己的叫唤声,蓉也听见了,川家里头那一帮崽子都听到了,可渝就是没听见。连那句祝贺词也还是听不见。

  他们不知道渝怎么了,虽然身体机能一切正常,但好像睡不醒似的,就没睁开过眼睛。鄂猜想他是不是给格式化了,重新启动需要点时间,湘就一记手刀不轻不重敲在对方脑门上,在赣劝着两湖旁的邻居时。川琢磨着是不是可以在他床头摆起火锅,或者专挑渝以前的糗事不厌其烦地在他耳边说。兴许这样渝就会醒来了......

  他也只是想想,可蓉却跟他有心灵感应似的,没两天跑去渝那里掰着手指细数渝以前的糗事儿。这不说还好,一说还真把人给说醒了。

  川点上了一支烟,火光很快被江面直刮来的风熄灭,刚想凑到嘴边复将手放下。江上的风有点大,刚才那一下他起了鸡皮疙瘩,有种说不出的不自然感。也许是今晚的火锅太好吃了他忍不住多吃了点,结果导致西装着在身略微别扭。他解开了腕口和领间的纽扣,冷风从脖颈处窜进来,带走了些许体温。川不甚在意,可身后的声音不得不让他注意身体健康状况。

  “今晚会急剧降温,你不是不喜欢吹冷风吗?”川转过身时又忍不住打了个寒颤,手指不以为意地将烟背在身后,“我被灌了点酒,出来醒个酒。”对方不禁嗤笑一声:“我记得你是开车过来的。”身后是富丽堂皇的大厅,此刻他们正在一艘船上举行庆功会,关于两省之间合作顺利竣工的庆功会,特意选在船上,为的是欣赏他们成功的结果。两边夜景可以说是天差地别,一个彩灯闪烁,活脱脱一副大都市的模样,而另一边却是正被拆除的样子,土地裸露,房屋坍倒,零散的白炽灯光忽明忽暗。人们总是倾向于光明却鲜少留意黑暗。

  “我记得你不能抽烟。”渝皱了下眉头看向川手中半支燃光的烟,“蓉说过你的身体出过毛病。”

  川很听话地熄灭了烟,即使他还没来得及吸一口。“那你还记得我的身体以前出过什么毛病吗?”他冷不丁地问了这句,连他自己也没反应过来为什么会问这种问题,下意识吧?一定是下意识......

  蓉还在翻以前的日记,用以前跟市侩一起学的腔调细细道来关于渝的糗事,那种腔调还是和渝一起学的,渝学得没有她像,这点是他们俩之间老较量的小事儿。蓉的声音绵柔软糯,听得人极是巴适。

“你讲的是啥子?”

  蓉还在跟渝眼对眼时,川就已经进来看见了这奇妙的情景。只是川没注意到地上那张本来夹在蓉日记里的黑白照片落在了地上,是一张合照,相片里的三人刚好都在场。

  自从渝醒来之后,川倒是很勤快地跑去送菜送饭。说是照顾病人,大伙人也都明白。蓉在川每次准备饭菜时总得说几句,无非就是少放点辣子,病人饮食要清淡点。川反倒是放辣子放得勤快说无辣不欢,蓉知道,那是按照渝的口味来做的。

  川正帮渝舀着汤,看见枕头边放着的黑白照片,那是很早以前拍的了,旧到从泛黄的边际就知道它有多久远了。川打趣问道:“这张照片你还在,我的在搬家后就找不到了。”听罢渝的视线转移到了那张照片上,上边有蓉,有他,还有川。他喝着汤模糊不清问这是什么时候拍的,川没听清。

  再一次,渝放下了碗,问:“这是什么时候拍的?”

  川诧异渝的记忆什么时候开始变差,当他给渝讲那张照片的来历时,当他问是否还记得时,渝除了摇头只能摇头。

“抱歉,不记得了...”从风中传来的声音有些不真实,恰巧船鸣笛了,川没有听清后半句的话,可这无关紧要。

“没关系的,渝。”我还记得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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设想直/辖后的渝忘了直/辖之前的事情

我是真的想写甜的orz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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